关于寡言,就是只说必要的。如果有人问:“你要去哪里?”只要回答:“去拿波罗蜜木。”就好了。如果他们再问:“你要木头干什么呢?”也只须回答:“要用来染袈裟。”就好。而不是:“噢,我刚从安波市来,我听说这附近有很好的波罗蜜木,所以我要砍一些下来染我上星期刚缝好的袈裟。啊,真是件难事!说说看,你这星期做了些什么?”
出了家的人不应当喜于闲聊和社交。并不是说他们应该完全禁语,而是应该只说有用和必要的话。在阿姜·满的寺院里,过了午后的打水、扫地和净身之后,除了僧侣们经行时的拖鞋声外,听不到任何喧哗。大约每一星期,僧侣们会聚集在一起聆听指导及教示,然后又立刻回去修行。昔日,经行的道迹,显而易见,而现在唯一能找到的,通常只是村落里的狗足迹而已。
优良的禅修道场愈来愈难找了。对大部份的出家人而言,佛教是广博的研究而没有实际的修行。每一个地方对砍伐树林,兴建道场的兴趣也都比增长心来得高。然而早期的情况并非如此──禅师们与大自然生活在一起,并不想建造任何东西。如今,最令在家众感兴趣的宗教活动就是布施建庙。世事如此的话,那就让它去吧!但是,我们必须知道寺院的目的。出家人的职责,百分之八十到九十是他们自己的修行,而剩余的时间可以用做利益众生之事。即使如此,那些在外教导众生的人,应当是一些能主宰自己的人,方能有能力去协助他人,而不是那些被自己的负担所束缚的人。
老师偶而的开示,通常是审查自心状态和修行的机会。他所教导的重点是非常重要而必须去实践的。你可以在自己身上看到吗?你修行得正确吗?抑或犯了一些错?你有正确的看法吗?没有任何人能替你做,光听别人说也无法断除你的疑惑。你也许能暂缓你的不定,可是,它还是会回来,到头来你只会有更多疑惑罢了。唯一能断除疑惑之道,就是你亲自做一次地完全放下。
我们必须利用森林的独处来帮助增长正念,而不是为了隔离或逃避。我们怎么逃得过自己的心和和合事物的三大特质(无常、苦、无我)呢?真的,无常、苦、无我三者无所不在。它们就好像粪便的臭味,不论是大或小,其味道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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