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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鼎盛时期中央治藏政策的推演与完善

发布时间:2023-09-20 03:11:17作者:法华经讲解网
乾隆鼎盛时期中央治藏政策的推演与完善

七世达赖掌政与摄政制的建立

1751年清王朝平息了珠尔墨特那木扎勒之乱后,颁行“酌定西藏善后章程十三条”,确立了由达赖喇嘛和驻藏大臣专主的行政体制。从此,达赖喇嘛登上政治舞台掌管政事,政教合一,和驻藏大臣一起共同领导监督噶厦,杜绝了噶伦等世俗官员“擅权滋事”的可能。

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是清朝皇帝下旨批准执掌西藏地方政教大权的第一位宗教领袖。乾隆皇帝在给西藏僧俗大众的敕谕中说:“持金刚达赖喇嘛为雪域藏地唯一怙主,大皇帝为宏扬佛教和一切众生安宁,如往昔第五世达赖喇嘛时期一样,一切授权于持金刚达赖喇嘛,尔上师、僧众和第巴官员等藏地一切僧俗,若感戴圣恩,虔心尊敬达赖喇嘛,则时时福乐;倘若违之,大皇帝法令严明,汝等务必慎之,须善取舍,永享福乐。”①这里,乾隆帝明确指出了今后西藏的一切事务,都须由达赖喇嘛亲自过问,谁若违抗朝令,必受严厉制裁。为了提高达赖喇嘛的权威,乾隆帝还特赐格桑嘉措象征权力的金印一颗,其印文同顺治皇帝赐五世达赖之金印印文一样,授权他全权处理藏事。

以往,在噶厦政府中,四名噶伦均由俗官担当,排斥僧人。珠尔墨特那木扎勒之乱后,四噶伦中之公班第达,策凌旺扎勒、色玉特色布腾,认真办事,听命朝廷,惟布隆赞一人,年老双目失明,难以复用。四川总督策楞向乾隆皇帝乞奏,可否允其达赖所请,补放一名“通晓黄教”的喇嘛尼玛嘉木灿任噶伦,这样噶伦就由三俗一僧组成,可以直接传达达赖的指令,使僧侣直接参与政权的管理。乾隆帝同意了策楞的奏请,并传谕四噶伦,“今藏内已经平静,噶隆事务不可一人专办,特令总督策楞拣选贤能,仍照旧例,分设噶隆四员,公同办事。尔等当感戴朕恩,尊敬达赖喇嘛,和衷协力,黾勉供职。勿存私意,致生猜疑,勿分彼此,互相瞻顾。遇有紧要事务,禀知达赖喇嘛与驻藏大臣,遵其指示而行。”②

七世达赖喇嘛从1751年起总领西藏政教事务达7年,始终不忘与驻藏大臣配合,积极贯彻中央各项政令。他为安辑地方,防准噶尔来犯,曾与驻藏大臣相商,指令噶厦在藏北设卡防兵,为了减轻百姓的差税负担,他还授权噶厦查验了各地僧俗领主的领地,重新颁发封地文书,减免徭役,使西藏“数年以来,甚属安静无事”,人民生活稳定。他还十分关心西藏教育,在拉萨设办僧官学校,不断向噶厦下属之各宗派遣僧官,并在布达拉宫脚下建手工作坊,网罗精通雕塑、书法匠员,培训各类人才,为光大西藏佛教文化做出贡献。

晚年,七世达赖身体多病,引起乾隆皇帝的担忧,他命章嘉呼图克图领在京喇嘛为达赖安康作祈祷,派乾清门侍卫护送两位名医赴藏为达赖治病。尽管名医精心用药,终未能治愈。

乾隆二十二年(1757)二月初三,七世达赖在布达拉宫圆寂,享年50岁。乾隆皇帝得到奏报,深感痛惜,命驻藏大臣办好达赖的祭奠事宜,同时考虑到西藏政教合一的管理体制运行不久,“卫藏不可一日无为首办事之人”,便打算派身边最受尊宠的章嘉呼图克图前往“为首办事”。此时却接到驻藏大臣伍弥泰的奏折,称“噶隆与众堪布共议,迪(第)穆呼图克图熟悉经卷,达赖喇嘛在日曾分外优待,藏内亦皆敬服。请将迪穆呼图克图掌办喇嘛事务。”③乾隆皇帝接到奏折经过缜密思考,从其所请,下诏曰:“兹达赉(赖)喇嘛圆寂,览噶隆等请将迪穆呼图克图为首之奏,只称请掌办喇嘛等事务,所奏殊属含混。噶隆等颇有擅办喇嘛事务之心,日久恐不免妄擅权柄。是以朕赏迪穆呼图克图诺们罕之号,俾令如达赖喇嘛在日一体掌办喇嘛事务。”同时又密诏驻藏大臣,嘱今后“遇有一切事务,俱照达赖喇嘛在世之例,与迪穆呼图克图商办,毋令噶隆等擅权滋事。”④这里,乾隆帝在谕旨中所说的“一体掌办喇嘛事务”,即汉文献所说的暂行“掌管商上事务”,这是乾隆皇帝根据西藏当时的实际政情,为政教合一体制继续有效的推行,所创设的新型摄政制度。“摄政”,藏语称之为“杰曹”,它是指达赖喇嘛圆寂后、转世灵童未寻获及未成年执政前,由皇帝任命有名望的大呼图克图代理掌管西藏政教两权。第穆六世呼图克图德勒嘉措深得乾隆皇帝看重和信任,做了第一任摄政,从此这一制度一直保持近200年,中间有清一代担任摄政者,除第穆德勒嘉措外,延续继位的还有策墨林阿旺楚臣、济咙益西洛桑丹贝贡布、第穆阿旺罗桑图丹晋美嘉措、策墨林阿旺绛贝楚臣、热振阿旺益西楚臣坚赞、夏扎哇·旺曲杰布等十余人。这些大呼图克图出任摄政,都是由皇帝亲自委任,赐予诺们罕名号,与历届驻藏大臣密切合作,在达赖未亲政前执掌着西藏政教大权。他们在抵御外侮、稳定西藏政局和社会秩序、发展生产和弘扬宗教文化方面,都起过突出作用,是任何其他的宗教领袖人物无法替代的。

第穆六世呼图克图担任摄政前后20年。他组织大众修建七世达赖喇嘛灵塔,后来又协助章嘉呼图克图,与六世班禅一起,成功完成了七世达赖转世灵童的寻找与认定工作。第穆一生勤政廉洁,忠于职守,阐扬黄教,护佑众生。他克服困难,以亲身言行在民众中树立了牢固威信,是一位在藏族历史上有过功绩值得称颂的高僧大德,多次受到清王朝肯定。圆寂后,乾隆皇帝下旨“赏银一千两作法事,并命将御用之松石数珠一串,赏挂其塔上。”⑤

六世班禅晋京朝觐

清王朝就推行摄政制、命第穆呼图克图执掌商上事务的同时,在后藏也着手积极扶植班禅转世系统。乾隆三十一年(1766),乾隆帝对德高望重的六世班禅进行册封,授予金册金印。金印重208两,上刻满、汉、藏三种文字,印文如同康熙帝赐予五世班禅的金印一样,为“敕封班禅额尔德尼之印”。六世班禅罗桑贝丹益西祗领金册金印,向东方叩谢,又遣专人进京上表谢恩。

清朝对班禅活佛转世系统的扶植,是它兴黄教、牵制世俗贵族势力,使噶伦不致擅权总政策的一部分。早在顺治、康熙之初,朝廷就有邀请班禅晋京觐见的打算。特别是康熙皇帝多次想邀五世班禅来京,利用蒙古诸部对格鲁派(黄教)的崇信,借以坚定北方蒙古倾心内向、挫败噶尔丹的进犯,由于当时第巴桑杰嘉措从中阻挠,终未成行。到了乾隆晚年,北方新疆、蒙古各处均已承平日久,安抚蒙古之事已经解决,可此时又有新的矛盾出现,即坐床不久的八世达赖年幼,不谙政事,贵族势力时时想趁摄政威力薄弱,独专擅权。积极扶植利用班禅地位和影响,即可遏制贵族势力滋事,又可削弱外敌对西藏的觊觎,乾隆四十三年(1778)十二月,当章嘉呼图克图奏转六世班禅想进京为皇帝祝寿时,乾隆帝立即接受,降旨给驻藏大臣留保住和摄政阿旺楚臣,让他们赴日喀则通知班禅,允其进京,并嘱留保住和众噶伦,将班禅起程时间和路线及时议定奏闻。

六世班禅进京,是自五世达赖晋京朝觐后百年来未有之盛事,京师和西藏两地都极为重视,乾隆帝事前作了周密部署和安排。为使六世班禅到内地有宾至如归的感受,下旨在热河(承德)仿扎什伦布寺式样建造了须弥福寿之庙,在北京兴建了香山昭庙。他还责令沿途督抚大员作好迎迓准备,指示内务府等机关细心备办各种赏赉礼品和应用的佛像、宗教器物。乾隆帝还决定,特召西部蒙古各部首领、回疆诸部首领、回归吐尔扈特首领和西南土司等,届时同来承德避暑山庄会聚,以收“敬一人而千人悦”之效,借助班禅的影响,巩固和提升在边疆少数民族首领中的地位和威信。

西藏方面,同样对班禅晋京朝觐反映积极。八世达赖、摄政阿旺楚臣、众噶伦与堪布向朝廷上表谢恩,敬献礼物。摄政指派官员专门负责西藏境内的护送。乾隆四十四年(1779)六月十七,班禅一行从日喀则起程,出发后,驻藏大臣、全体噶伦等僧俗官员在羊八井热烈迎送,八世达赖亲自陪同六世班禅走了8天行程,在扎西塘依依惜别。翌年三月,班禅一行到塔尔寺驻锡,随后起程经甘肃、蒙古至岱海,受到专程赶来的皇六子和章嘉呼图克图的迎候,并带来皇帝颁降的敕书和珍贵赐品。

七月二十一,班禅到达承德避暑山庄,受到王公大臣、各地活佛、喇嘛的隆重欢迎,乾隆皇帝在澹泊敬诚殿接见。六世班禅敬献哈达,跪请圣安,乾隆帝忙扶起赐座赐茶,用藏语问候班禅一路旅途辛劳,气氛十分融洽。

二十四日,班禅于须弥福寿庙觐见乾隆帝,献上金铸佛像、黄金、骏马、藏香、氆氇等贵重礼品,皇帝也赐给了珍贵回赏。八月上旬,蒙、藏、回各部首领均已到达,七十大寿庆典正式开始,六世班禅再次献长寿佛及方物,并代表八世达赖及前藏官员向皇帝献寿礼。皇帝为班禅及各族首领在万树园举行盛大宴会,“赏赉冠服、金银、绸缎有差”,并演戏5天,以突显庆典之宏大热烈场面。

八月下旬祝寿活动结束,六世班禅在皇六子陪同下,离开承德来到北京,驻锡西黄寺。各阶层信众闻讯纷纷前来拜谒布施。在京期间,班禅除再次受到乾隆帝的接见赏宴外,还游览京师名胜,先后到香山昭庙、南苑德寿寺、嵩祝寺献供礼佛,多次入雍和宫为僧众摩顶传法授戒。频繁的佛事活动,过度劳累,十月二十六,班禅感到身体发烧不适,不思饮食,病情日趋沉重,经医治无效,于十一月初二,不幸在黄寺圆寂。乾隆帝闻奏后不胜哀伤,即派皇六子及王公大臣前往致祭,翌日乾隆帝亲临吊唁,随后赐黄金7000两,命人打造盛放班禅肉身的金塔,谕钦差大臣博清额等待百日唪经事竣后,护送金塔回扎什伦布。

乾隆四十六年(1781)二月,六世班禅灵塔在钦差大臣与班禅随从护送下,从京师起程,沿途受到各族群众的礼拜。八月下旬,灵塔安抵扎什布伦寺,被供奉于该寺建造的银塔内。四年之后,乾隆帝特命在黄寺西侧建“清净化城塔”,同时建围墙、佛殿、僧房等建筑,形成完整的寺庙塔院一座。乾隆帝为该塔亲撰碑文,以汉、满、蒙、藏四种文字镌刻。塔与碑文至今保存完好,伫立在黄寺内,成为统一国家各民族之间团结友好的象征。

六世班禅晋京朝觐,是继五世达赖觐见顺治皇帝后,西藏政教领袖与中央皇帝的又一次接触,它反映了乾隆盛世清政府与西藏关系的进一步密切和加强。乾隆皇帝与六世班禅形成的君主情谊成为一代佳话,为人们传颂,六世班禅朝觐期间敬献皇帝和中央的各样珍贵礼品,至今在北京和台湾两处故宫博物院、北京雍和宫和民族文化宫、承德的避暑山庄都有收藏,它们是这段历史最有价值的真实物证。

驱逐廓尔喀入侵 制定善后章程

乾隆四十六年(1781)六月,八世达赖喇嘛强白嘉措受命亲政。乾隆帝传谕达赖:“……今尔勤习经典,亦宜锡以金印敕封,俾大兴黄教,祝国裕民,以绵我大清亿万年无疆之景运。其都(图)伯特事宜,仍照前世率领属下妥协办理。尔宜仰体朕心,始终勿怠。所有金册、银缎等物,俱交副都统乌尔图纳逊等前往赏赉。”⑥两年之后,又颁降八世达赖玉册玉印,称“……尔性体纯全,法源广布,朕甚嘉焉。兹特加殊礼,锡之玉册玉宝”,期望达赖“以广布尔前世达赖喇嘛之善缘,寿世福民,用光我国家亿万年之休命。”⑦可见,对刚亲政的八世达赖,乾隆帝视同七世达赖一样,信任有加。但亲政不久的八世达赖毕竟年轻,所有一切重大事务安排,仍需仰仗摄政阿旺楚臣。乾隆五十一年(1786)四月,章嘉呼图克图在五台山圆寂,乾隆帝根据章嘉呼图克图的遗愿,谕令阿旺楚臣返京师,接替章嘉呼图克图掌管驻京喇嘛事务。阿旺楚臣返京后,八世达赖身边缺少了有力辅佐,亲眷乘机插手政事,加上现任众噶伦多为年轻贵族,缺少经验,中枢领导的涣散软弱便显现出来。

乾隆五十三年(1788)七月,廓尔喀军大举入侵后藏边境,先后占据聂拉木、济咙,并向宗喀、协噶尔方向围困滋扰。后藏缺少防卫,形势危急。此次外侵事件爆发,系因西藏历来与尼泊尔(廓尔喀)有传统贸易,以食盐、羊毛换取粮物,同时尼泊尔新旧货币亦在西藏流通换取藏银。交易中,藏方每每受损,多次交涉均无结果。这次廓尔喀人藉口藏盐掺土,边境官员“妄增课税”为由,悍然出兵侵占藏地。乾隆帝闻奏,急令四川提督成德带兵赶赴打箭炉,令驻藏大臣领驻藏官兵赴后藏堵截,固守日喀则。是年九月,乾隆帝又接到协噶尔宗寨被占的奏报,立即令鄂辉率2000兵丁入藏,并派理藩院侍郎巴忠驰往后藏办事。乾隆帝本想以武力痛歼入侵者,“迅奏肤功”,然而鄂辉、巴忠等人却畏葸不前,在妥协势力的影响下,派六世班禅胞弟噶玛派红帽活佛沙玛尔巴、噶伦丹津班珠尔、代本宇妥前往议和,私许三年内向廓尔喀纳银9600两,以为地租赔偿,赎回聂拉木、济咙等地,巴忠还谎报军情,瞒上欺下,说后藏土地全行收复,廓尔喀已“输城归服,永遵王化”。

乾隆五十五年(1790)八月,乾隆帝命阿旺楚臣再次返藏,协助八世达赖掌管藏务。阿旺楚臣到任后察知沙玛尔巴等“许银贿赎”实情,严加痛斥,坚决反对付银于敌,决心用军事武力保卫疆土。不料,翌年阿旺楚臣病逝,噶厦顶不住廓方压力,又派丹津班珠尔、宇妥等前往谈判,被廓军扣留。廓尔喀统治者蓄意挑起战争,以藏方失约拒付赎款为名,派兵再次大举进犯后藏,先攻取聂拉木、济咙,又侵占萨迦,乘势攻袭日喀则。这时,七世班禅退居拉萨,负责扎什伦布寺的仲巴呼图克图不思据守,却私携寺内贵重财物先行逃匿,引起众心惶恐。廓军攻入日喀则大肆抢掠,扎什伦布寺内财物、金银、珠宝、粮食被洗劫一空。

侵略者的野蛮破坏行径,引起清廷震动,乾隆钦派福康安为将军,海兰察为参赞,统领各族精兵劲旅急速进藏征剿。在达赖、班禅及全藏僧俗民众的大力支持下,清兵和藏兵奋勇杀敌,重创廓尔喀军,收复失地,将廓军驱逐出境,大获全胜。战后,对有功将士给予奖赏,对渎职的大臣、官员、活佛、喇嘛给予严厉惩罚。

两次廓尔喀人的入侵,暴露了西藏各项制度废弛,在吏治、财政、外贸、边防等方面都存在严重弊端,以致外敌入侵,无力抵御,造成重大损失。乾隆帝指示福康安,驱逐敌兵后,一定要整顿藏事,“妥立章程,以期永远遵循”。

1792年10月,福康安凯旋班师,立即遵旨会同西藏地方官员筹议善后章程。当时,八世达赖、七世班禅对中央在藏议定章程,表示竭诚拥护和感戴,决心实力奉行。福康安与西藏官员共同议定的条例,于乾隆五十八年(1793)经中央审订,正式颁布,这就是著名的《钦定藏内善后章程》(二十九条),藏文本称作《水牛年文书》。

《章程》是由福康安多次上奏各款归纳汇总而成。它是乾隆后期制定的治藏根本大法,一经颁布,便要求全藏上下,人人知晓。

这个《章程》涉及了全藏的政制、宗教、军事、吏治、司法、财政、庄园租赋等各方面的重要例规。其中,首先规定了驻藏大臣的地位和职权,明确指出,驻藏大臣督办藏务,与达赖、班禅地位相等;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及大呼图克图转世灵童,须在驻藏大臣主持监督下,履行金瓶掣签手续,方能认定,杜绝一切妄指弊端。

关于噶伦及以下大小僧俗官员,一律由驻藏大臣同达赖喇嘛拣选,奏请中央任命。官员们的升补赏罚,也统由驻藏大臣和达赖喇嘛全权处理,秉承他们的指令办事。官家、贵族、寺院所属封地庄园内人口户籍,须一律造具花名清册,交驻藏大臣和达赖喇嘛处备案,以资稽查。

国防方面,《章程》规定建立地方常备兵制度和边界防御。藏军定额3000名,分驻拉萨、日喀则和江孜、定日等地。所有兵丁俱造花名册存大臣衙门。还规定了藏军编制、兵器、粮饷、军官补拔制度。

外交方面,有关西藏境外一切交涉,统归驻藏大臣批准全权处理,西藏官员未经批准不许与外番各部私行通信。外侨商旅旅藏期间,必须持驻藏大臣发的执照,按规定办理手续,由指定关卡来往,接受查验。

财政、金融方面,《章程》规定了设专门机构,监督铸造银币,统一货币的成色。西藏地方的赋税和达赖、班禅及地方政府收支用度,统归驻藏大臣衙门稽查总核。

《章程》还规定对减免赋税进行清理,严格控制乌拉牌票发放,纾解和减轻平民百姓负担,蠲免遭灾地区钱粮等等。

总之,《章程》以更明确细致的条文,规定了清中央管理西藏的体制,它是清朝初期和中期加强对西藏治理的系统总结,标志着清朝在西藏地方施政已发展到最高阶段。它全面、具体地贯彻中央在西藏的绝对统治权,事无巨细,都以文字形式肯定下来,趋于制度化、法制化,在客观上起到了加强和发展中央和地方、祖国人民和西藏人民之间紧密关系的积极作用。对巩固国防,安定西藏社会秩序,减轻人民负担也起到了一定促进作用。所以,人们把它看成是有清一代最重要的治藏法规。《章程》所宣示的原则和规定,为后来统治者所遵循并不断完善,成为中央政权和地方关系延续发展的基础。

注释:

①《七世达赖喇嘛传》第371页。

②《清高宗实录》卷386,页16---19。

③《清高宗实录》卷534,页13---14。

④《清高宗实录》卷535,页10---11。

⑤ 张其勤:《清代藏事辑要》,西藏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96---197页。

⑥《清高宗实录》卷1116,页17。

⑦《清高宗实录》卷1186,页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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