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苛(157)虐(158)其下
译文:有的人苛刻残暴,欺压虐待属下、员工,或者百姓。
分析
做官的残酷虐待自己的下级职工,做私企的老板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员工,做雇主的凶狠地对待自己的家政服务人员,这都是苛刻的行为。
佛告诉尸迦逻越说:“一切世人对待自己的奴仆,有五件事情应当要了解。第一、应该先知道他们的冷热饥渴,然后再叫他们做事。第二、若有病,应当要为他们医治。第三、若是他们犯错,不可以随意的鞭打处罚;应当先问清楚原因,然后再行处分;可以原谅的就原谅,不可以原谅的就教训处分。第四,他们若是存有个人些许的私财,不可以夺过来据为己有。第五、分给仆人东西,应该要公平,不可以偏心。”
现代社会早已废除奴隶制,公民的权利是平等的,但是仍然有些人认为自己是官员,手中有权力;或者自己有钱,就可以高高在上,象对待奴隶一样对待自己的下属。认为他们卑贱,不精明,或者没有钱,很贫穷,不能给自己送钱送物;所以不尊重他们的人格,呼来喝去,任意羞辱,稍有差错就扣工资,或者辞退不用。在人多,工作岗位缺乏的情况下,使之失去饭碗,无法生存,由此激化矛盾,后果不堪设想。
事例一
2006年1月,珠海市香洲区一名魏姓女雇主家做保姆的蔡敏敏说出被雇主长达五年的虐待事实而轰动全国。媒体报道,被解救出来的敏敏和五年前的照片判若两人,眼睛鼻子肿大、嘴巴裂了、牙齿掉光了……
据敏敏称,雇主魏某在每次殴打虐待她之后都会给她擦些外用药,并且告诉她,敏敏的行为是不对的,而魏某的殴打则是为了敏敏好,这让她觉得,这些非人的虐待都是由自己的错误引起的。
而且魏某威胁她,如果她敢报警或求救就杀光她全家,或者叫人把她全家抓进监狱。不满20岁我农村小姑娘受到这样的恐吓,5年从不敢向他人提起自己被虐的事实。
据敏敏讲述,一次,魏某要求敏敏为她洗澡,敏敏为她搓背的时候用力大了一些,魏某居然抡起一个花露水瓶子向敏敏的脑袋上砸了过去,敏敏当场血流满面。
还有一次,敏敏为魏某削苹果的时候苹果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魏某大怒,用水果刀连连戳向敏敏,在敏敏的肚子上戳出了好些伤口。
魏某还拿着筷子在敏敏的嘴巴里乱搅,敏敏的满口牙齿全部脱落,嘴唇也被撕裂,向外翻开。有关部门为小保姆做了几十次手术,一年后才恢复人形。
这件事曝光后引起珠海市政府、妇联、检察、公安等机关的高度重视,随后魏某被珠海市香洲区检察院批准逮捕,并以故意伤害罪提起公诉,最后被判刑12年,剥夺政治权力4年。
事例二
据媒体报道:2005年30余名农民工从黑龙江被运到盘锦打工其间遭遇非人待遇,他们顶着月亮起床干活,披着星星归来睡觉。干慢了,肯定会挨打——煽耳光、用脚踹、镐把打屁股,这是惯用的办法。更严重的,三九天里,在户外,包工头扒光工人的衣服,往身上浇凉水。更令人发指的是,抓来虱子,放到工人的生殖器里,或者放到嘴里生吃掉……这就是一个现代社会里“包身工”的遭遇。
当一位“包身工”逃出受虐的“集中营”之后,他选择了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益。然而,当本报记者和警方一同赶到事发现场,解救另外20多人的时候,“集中营”却人去楼空。这是一段难以回望的经历。当事人在向我们讲述的时候,数次落泪,而记者感受到的除了震撼还有愤怒。
最后两地警方联合行动,他们先将“虐工团伙”的主要人物郭永利被抓捕归案。2005年3月17日,齐齐哈尔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一大队的刑警,在该市建华区一个破烂的工棚中,找到了21名被困的农民工,其中3人有智力障碍,最小的王光辉才刚刚满18岁。另外,还找到了一名“打手”。
警方的到来,让农民工们一下子愣了。当知道9个月的“包身工”生涯终于结束了的时候,他们一下子欢呼起来。他们是从盘锦“转移”回来的。到了齐齐哈尔后,他们就被带到这个工地上控制起来。因为他们的头发都太长,“老板”怕引起别人的怀疑,还特意从一个美发学校请来几个小工,给他们剃了头。
“在盘锦的苇场里,他们脱光我的衣服,在我的身上浇凉水,还用竹篾抽我……”50岁的严保文(音)老人已经泣不成声。家住内蒙古乌兰浩特的他,为了养活家中的妻子和两个孩子,2004年8月来到齐齐哈尔打工。在火车站,遇到了工地上招工的人。于是,他就抱着好好干活多赚钱的美好愿望,稀里糊涂地走进了“魔窟”。
来自齐齐哈尔市依安县的丁贵仁,左手食指被打手刘建华(音)用齿锯锯破,一直未愈,现在伤口还在流脓。
像严保文、丁贵仁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当王明国在现场指认打人者时,农民工们纷纷竖起大拇指:“老王是好样的。”当警方询问他们想不想回家时,他们也异口同声地说“想”。然而,当记者问他们为何不反抗或像王明国一样选择逃走时,他们说:“如果我们反抗或者跑了,那就得不到血汗钱了。”正是这种怯懦,让他们在“集中营”一样的“魔窟”里苦苦忍受了9个月。
当天,齐齐哈尔市救助站工作人员赶到现场将21名农民工接走。2005年3月18日他们被送回家。黑心包工头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事例三
2004年在安徽涡阳县耿黄乡的王楼行政村,有一家王楼窑厂,20多位外来农民工在这里被打受虐,遭到了非人的待遇。几天前,记者接到一个从河南省永城市王洼底村打来的电话,反映有一位在安徽涡阳县耿黄乡王楼行政村王楼窑厂打工的农民工,由于不堪忍受窑厂老板的虐待,偷偷跑到了他们的村庄。记者随即赶到了当地,见到这位偷跑出来的民工罗成海。罗成海说,砖窑老板雇佣他们24个民工,他们在窑厂里没有自由,还常常被打。
甘肃农民工罗成海向记者反映:工人之间话也不敢多说,说话他就怀疑你私下要跑。我们每天晚上就让他锁在房子里面,跑不掉,每天里边给放一个马桶,你自己在里边小便干啥的,你就跑不掉。白天我们干活他始终有监视的人。
随后,记者与与涡阳县公安机关取得了联系。当天晚上九点,警方赶赴王楼窑厂,可到了以后却扑了个空,老板和大批工人不见了踪影,宿舍里只剩下三四个老人和少年。他们不敢说实话,老板逼他们做伪证,后来他们说出了实情,并带着民警到田野里搜寻其他人。一直到5月1号凌晨,大家终于发现了被监工控制着、躲在麦地里的十几位农民工。工人们见到了民警,纷纷掀开衣服诉苦。他们说:老板对我心太黑了,在这里比劳改队的生活还要苦。黄清华说:打我是五天前打的。他们就把我带到一间没有人的屋子里面,然后就来三个打手,三个人用脚,用拳头打我。邹坤华说:当时打我的这个胳膊,连里边的骨头都可以看得见,直流了两天的血,到昨天晚上自己用烟头强硬地给自己止住血。据工人们反映,王楼窑厂的老板名叫吴建。案发后,法医鉴定表明:受害民工大都被打成轻伤或轻微伤。当地政府组织医生们为这些工人免费治疗后,为他们发了工资,送他们返乡。涡阳县人民检察院认定黑心老板吴健等人涉嫌强迫职工劳动罪,吴健等犯罪嫌疑人被刑事拘留后被判刑。
事例四
2006年8月,小丹为了减轻父母的生活负担,毕业后他到某市一个造纸厂打工。她收入不多,但是毕竟有了工作。一天晚上,负责切纸的工人因为喝多了酒没有上班,负责人就让小丹替班,工作了一天的小丹不得不接着工作。当晚一直工作到次日凌晨三点,小丹又困又累,当她把一摞纸送到工作台时,双手还没有抽出,锋利沉重的切刀瞬间切了下来,她右手的五个手指,左手的四个手指齐刷刷地被切掉了。她被众人送进医院,她的手术做了十四个小时,只接活了六个手指。住院114天后,小丹出院了,她的住院费用花了数万元,而小丹所在的工厂只拿了两万元,就再不出钱了。她家人去找,他们说没有钱,若不就说等几个股东商量后再说,后来干脆停产了,工厂的负责人也换了手机号,他们明欺小丹一家是农村人,就想不管了。小丹要做第二次手术了,没有手术费,找到工厂,负责人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连治疗费都不给,更不要说赔偿了。万般无奈,小丹一家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他们家没有钱起诉,本地法律部门对他们进行了法律援助,最后小丹才得到了赔偿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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